0 引言
基于产业链的链合创新，近年来已经成为产业组织理论与创新理论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当今市场竞争已经由单个企业之间的竞争演化为整条产业链之间的竞争，创新活动也由单个企业的孤立创新演变为同一产业链内不同企业之间合作形成的链合创新。因而链合创新不是单一企业的创新，而是以产业链为纽带的多企业协作、协同创新。链合创新是一个联系紧密的、开放的、交互的创新系统，其根本属性是资源共享、价值互补、协同发展、共生共存等，链合创新是合作创新的一种，但又超越一般的合作创新。
链合创新是一个联系紧密的创新系统。链合创新系统中．创新活动不是孤立进行的，各创新主体之间存在纵向关联或者横向关联。纵向关联主要是指产业链上中下游企业之间的合作中竞争关系，合作关系居主导地位；横向关联主要是指产业链同一环节上企业之间的竞争中合作关系，竞争关系居主导地位。无论是纵向关联还是横向关联，基于产业链的以链为主轴、以环为支轴的链合创新，其联系紧密度均高于一般的合作创新。
链合创新是一个开放的创新系统，因涉及产业链内多个创新主体的协同协作，而具有较强的开放性。一般合作创新的主体往往因担心技术外泄影响核心竞争力而采取选择性开放，通常情况下仅开放合作协议规定的部分。链合创新的资源共享、价值互补、协同发展等特性使其必然具有较高的开放度，产业链环上各创新节点之间的连锁效应和关联效应越大，开放程度越高。
链合创新是一个交互的创新系统。链合创新系统是基于产业链的共生体，是以同类资源共享或异类资源互补为基础，以资源配置效率和创新效率提高为中介，以最大化产业链福利为目标的共生经济体。作为一个共生体，链合创新中各创新主体在创新活动中必然存在物质流、知识流、信息流和能量流等。链合创新实质上就是产业链环上各创新节点交互协作的过程，正是通过这种交互作用实现一项或一系列创新并获取相应的成果，进而加速这些成果在链内产业化。
链合创新与一般合作创新的比较详见表1。
表1 链合创新和一般合作创新比较
从表l可以看出，就组织稳定性来说，链合创新中各创新主体是高度组织化的、紧密联结的利益共同体，是利益绑定的强关系；一般合作创新中各创新主体是组织松散的、暂时结盟的合作伙伴，是暂时利益绑定的合作关系。就合作的深度和广度来说，链合创新从整条产业链的全局出发实现深层次、全方位的合作；一般合作创新的深度和广度，随着双方合作项目、合作意向等而不同，既可能是深度的、全面的合作，也可能是短暂的、局部的合作，但整体上要低于链合创新。就风险性来说，链合创新共生体中各创新节点之间的合作风险程度较低；一般合作创新各创新主体因联结松散、整体上的利益非绑定，使相互合作的风险程度比较高。就信息获取的难易程度来说，链合创新各创新丰体高度组织化、紧密连接，创新资源流通更加迅速和流畅，资源获得较为容易；一般合作创新因合作方关系联结松散且经常变动，从而导致创新资源流通受阻，资源获得较为困难。就创新效率来说，链合创新的创新主体因处于同一产业链内，相对比较集中，创新活动容易达成一致，因而创新更容易实现，创新效率也较高；而一般合作创新的创新主体由于处于不同产业链中，分布比较分散，创新活动难以达成一致，创新效率一般要低于链合创新。
1 链合创新的概念模型
链合创新的概念模型包括创新主体、创新内容、创新动力、创新机制4个方面。创新主体在创新动力的推动下，以产业链为纽带，在多种创新机制的作用下，完成技术创新、产品创新和营销创新等多方面创新内容，最终链合创新的创新成果又会反馈到创新主体中去，促进创新主体进行新一轮创新，实现整个链合创新系统的持续性创新（详见图1）。
图1 链合创新概念模型
链合创新的创新主体指链合创新系统中产业链上各个环节的成员，包括产业链上游、中游、下游企业。针对产业链，吴金明、钟键能、黄迸良提出了“产业龙头”、“产业七寸”和“产业配套”3个环节，分别对应“龙头企业”、“核心企业”和“关联企业”3类企业。这3类企业都可是链合创新的创新主体，“龙头企业”对应产业链的下游环节，“核心企业”对应产业链的上游环节，“关联企业”在产业链的上游、中游环节都存在。产业链上游、中游、下游企业之间通过连锁效应和关联效应实现互动，是进行链合创新活动的创新主体，也是链合创新成果的拥有者。
链合创新的创新内容包括技术创新、产品创新、营销创新。链合创新系统的上游企业一般是研发环节，主要进行技术创新，是技术的供给方。中游企业一般是产品生产加工环节，即将上游的技术创新成果产品化或是应用剑产品中去，实现产品创新。而下游企业直接接触终端消费者，是产品的销售环节，一般进行产品的营销创新。技术创新、产品创新、营销创新也是一个逐级递进的过程，技术创新市场化产生了新型的产品，新的产品要被消费者所认识，企业管理者要有正确的营销理念，这就激发了企业管理者进行营销创新。在开放的链合创新系统中，由于创新成果是可以共享的，不管是技术创新、产品创新还是营销创新，都可以推动或者演化为整条产业链的创新乃至整个链合创新系统的创新。
创新动力可以分为技术推动力和需求拉动力。技术推动力一般是指链合创新系统中产业链上游企业的基础技术研发环节，它们是链合创新的初始者。技术推动可以促进链合创新系统的持续创新，延长技术生命周期。在链合创新系统中，产业链上游企业开发一项新技术，一方面可以推动其它环节企业的创新，另一方面还可以创造需求。由产业链源头的技术推动力产生的技术创新，使创新活动不断从产业链的起始端扩散到链合创新系统的内部，以链条式向后延伸，到达中下游环节，最后到达终端用户，满足终端用户的需求。需求拉动力要求企业正确处理与顾客之间的关系，从而分析客户的需求特征，探究客户购买动机和真正的需求，并作出快速和正确的响应。企业要在激烈的竞争中获胜，必须从客户需求出发，提供相应的产品和服务。市场需求为链合创新系统中产业链下游的企业提供创意，同时也间接地为产业链中游环节和上游环节提供创薪动力，因为产业链下游企业的创新也要求中游和上游环节进行创新，否则无法满足消费者多样化的需求。整条产业链的系统创新使产业链终端产品不断更替，产品更替又引起了人们需求的变化，所以需求拉动创新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这个循环促进了链合创新系统的持续创新，从而使链合创新保持活力。
在图1中，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双向箭头代表链合创新的创新机制。链合创新系统中的创新机制包括竞争机制、扩散机制、传导机制、学习机制、保障机制等。处于产业链同一环节的横向企业之间的主导机制为竞争机制和扩散机制，处于产业链不同环节的纵向企业之间的主要机制为传导机制，即图l中标注①一⑧序号的双向箭头，在产业链的纵向环节和横向环节中都存在学习机制和保障机制。
竞争机制是链合创新系统中不可缺少的作用机制，链合创新中的竞争机制主要是指产业链中处于同一生产或流通环节、经济水平相当的企业争夺市场而产生的竞争。横向企业之间由于产品和市场的相似性，促使企业之间的竞争更加激烈。横向企业生产过程和技术的高度相似性，使它们展开了有关技术和产品的创新竞赛，只有在这种竞赛中取得胜利或者不处于劣势，企业才不至于失去市场份额。因此横向企业之间的竞争促使处于同一链环上的企业不断创新，以提高自身的核心竞争力。不仅如此，同一链环上企业之间的横向竞争，还会给其它链环上的企业带来间接竞争压力，这些企业也会采取相应的竞争应对策略。直接竞争和间接竞争压力下的持续创新，提高了整条产业链的创新水平和链合创新的技术质量与层次。
扩散机制和传导机制实质上是经济主体之间的波及或关联机制。一般来说，同一层次经济主体之间的波及或关联机制被称为扩散机制，在链合创新中表现为发生在同一链环上创新主体之间的波及或关联机制。处于产业链同一链环企业之间的主导关系是竞争中合作的关系，竞争中的创新竞赛会产生你追我赶、争夺行业领先的波及效应；合作中的“干中学”和模仿创新则使链环中某一企业的创新思想、创新理念、创新方法等迅速被传播和扩散。虽然处于同一链环的企业之间竞争关系强于合作关系，但由于创新成果的公共产品或准公共产品属性使其具有很强的外溢效应，强外溢效应作用下波及或扩散将难以避免。
传导机制指不同层次的经济主体之间的波及或关联机制，主要发生在链合创新的产业链纵向环节当中，通过传导机制，产业链某一环节的创新沿着产业链向上或向下传导到其它环节，使创新形成一种纵贯产业链的效果。传导机制包括单向传导机制和双向传导机制。单向传导既可以是自产业链上游开始由技术驱动的向后传导，也可以是自产业链下游开始由需求拉动的向前传导，还可以是自产业链中游开始由关联带动的向上后向传导和向下前向传导。双向传导是建立在单向传导基础上由多个单向传导构成的、后向传导和前向传导同时进行的复杂传导。链合创新中的传导机制主要为双向传导机制，双向传导机制既可实现创新活动的向上传导，又可实现创新活动的向下传导，从而使起始于产业链任一链环的创新都可以沿着产业链蔓延扩散，促进产业链动态创新。
链合创新的开放性和交互性使链合创新具有很强的学习机制，学习机制伴随着物质流、知识流、信息流、能量流等发生，并贯穿于整个链合创新的始终。无论是不同链环的纵向创新主体之间，还是同一链环的横向创新主体之间都存在学习机制，纵向学习机制是建立在协同分工基础上扬长避短式的学习，横向学习机制是建立在竞争基础上互促互进式的学习。正是通过纵向学习的扬长避短机制和横向学习的竞争择优机制，产业链中同类资源的共享效应和异类资源的互补效应实现了最大化，从而链合创新的效率超越一般合作创新的效率。
链合创新中的保障机制可以分解为风险共担机制和成果共享机制，这两种机制使得链合创新得以形成和维持。链合创新中的风险共担机制不仅可以分散风险，而且可以有效降低风险。创新是一项高风险活动，单个企业常常因风险过高而无力承担或是承担的积极性较低，链合创新中技术创新、产品创新和营销创新分别由不同的创新主体来承担，这种分工协作既分散了创新风险，又提高了创新成功率。链合创新中各创新主体之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利益共同体关系，使得它们通力协作、协同互动、共同攻克创新难关，从而使创新失败率降低。与风险共担机制相对应的是成果共享机制，建立在分工协作基础上的风险共担创新机制必然要求创新成果为各创新主体所共享。成果的共享一方面保证以产业链为纽带的各创新主体有积极性参与链合创新；另一方面又把各主体的分散创新整合成一条创新链，促成创新链与产业链的融合，提高科技创新成果转化率。
2 链合创新的主要模式
依据不同标准，链合创新可以分成不同的模式。根据链合创新过程中起主导作用的企业来划分，可以分为上游企业主导模式、中游企业主导模式和下游企业主导模式；根据链合创新的创新路径来划分，可以分为横向链合模式、纵向链合模式和网络状链合模式；根据链合创新中创新主体之间的主导关系来划分，可以分为合作主导型模式和竞争主导型模式。
2.1上游企业主导模式、中游企业主导模式和下游企业主导模式
上游企业主导模式指在链合创新过程中由上游企业率先进行创新，并在整个创新过程中处于主导地位。上游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由技术推动机制，将创新活动依次从产业链的上游经过中游传递到产业链下游，最终使整条产业链各链环都实现创新。在这种创新模式中，链合创新的创新活动是由上游企业引发的，以上游企业为创新源头的技术创新推动力，使创新活动能够不断地从产业链上游波及和扩散到链合创新系统的内部，以链条式向纵向延伸、以链环式向横向扩散。
中游企业主导模式指在链合创新过程中，中游企业领先创新，并在整个创新过程中处于主导地位。中游企业一般是产品创新或产品加工环节创新，在这种创新模式中双向传导机制发挥重要作用。中游企业进行创新后，通过需求拉动机制将创新活动向上游推进，或者通过技术推动机制将创新活动向下游传递。当中游企业进行产品创新时，新的产品要求有新的生产技术，这就要求上游企业采取技术研发战略满足新产品对新技术的需要；而新产品传递到销售终端环节又需要新的营销理念和营销方式，以促进产品更快捷地被消费者所认识、了解和接受。中游企业的产品创新通过双向传导机制传递到产业链的上游和下游，最终使得整个产业链产生上中下游联动、层层推进的创新活动。
下游企业主导模式指在链合创新过程中，下游企业率先创新，并在整个创新过程中处于主导地位。在这种创新模式中，创新活动自下游企业开始，在需求拉动力的作用下逆梯度逐步向上一链环推进。下游企业一般从事终端销售业务，直接接触最终产品消费者，下游企业把市场对产品的需求信息先传递给中游企业，中游企业据此进行产品创新，然后再把新产品对技术的需求信息传递给上游企业，促使上游企业进行相应的研发创新。
2.2 横向链合模式、纵向链合模式和网络状链合模式
横向链合创新是指处于产业链上同一链环的同类企业之间进行竞合创新，从而开发新技术、生产新产品、创造新营销模式。同一链环的企业由于经营同一类产品或服务，以及所生产的产品或所提供服务的功能相似性和等同性，使产业链横向合作有了内部条件。横向链合创新的竞争机制使每个企业都不能也不敢停止创新，当产业链所在行业经济景气时，同一链环可以同时容许多家企业存在，这时横向链合创新可以表现为合作创新，以便强强联手，保持双赢或多赢的优势；当产业链所在行业经济不景气时，同一链环只能容忍少数几家企业甚至是独家企业存在，这时横向链合创新更多地表现为竞争创新，以夺取占优的市场控制权以及在产业链内的生存权。
纵向链合创新是指处于产业链不同链环的异类企业之间的合作创新。纵向链合创新的理论基础是分工理论和资源配置理论。根据分工理论，企业专门从事某一类经济活动，生产和创新的效率都会较高；根据资源配置理论，资源整合和优势互补可以实现资源利用效率最大化。纵向链合创新中，不同链环上的异类企业基于各自优势而进行的分工创新，促使产业链内的各种资源进行有效整合、创新效率得以提高。与横向链合创新不同，纵向链合创新的创新主体之间不存在直接的利益冲突，合作关系远大于竞争关系，链合创新的利益共同体特征在纵向链合创新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网络状链合创新既涉及纵向链合创新，又涉及横向链合创新，是一种包括纵向环节和横向环节的、交错的、复杂的、网状的合作创新系统。网络状链合创新兼具有横向链合创新和纵向链合创新的特点和优点，相比横向链合创新和纵向链合创新，网络状链合创新在目前产业链创新中更为常见。
2.3 合作主导型创新模式和竞争主导型创新模式
合作主导型链合创新是以合作为主导关系的创新模式，是合作理念占据主导优势的链合创新。合作主导型创新模式的基础是资源具有互补性且市场重合度较低，即经济主体最好不是生产同一类型产品或服务的企业，市场竞争度比较低。在产业链上，合作主导型创新模式主要发生在产业链的纵向方向，即不属于同一链环、不具有直接竞争关系的企业之间。
竞争主导型链合创新是以竞争为主导关系的创新模式，是竞争理念占据主导优势的链合创新。竞争主导型创新模式产生的原因是：经济主体生产类似的产品或服务，资源和市场重合度都较高，相互之间存在直接竞争关系且竞争度较高。在产业链上，竞争主导型创新模式主要发生在产业链的横向方向，即处于同一链环、具有直接利益冲突的企业之间。
3 链合创新效率分析
在链合创新中，竞争机制、扩散机制、传导机制、学习机制等机制的运行会产生各种创新效应，如链合创新扩散机制产生溢出效应，学习机制产生学习效应，竞争机制产生竞合效应，传导机制产生链合效应，且在上述4个机制的运行过程中都存在协同效应。这些效应产生于链合创新系统，又反作用于链合创新系统，在这些效应的作用下，链合创新的效率要高于一般的合作创新。具体来说，链合创新的效率主要表现在以下4个方面（见图2）：
图2 链合创新的效应和效率
3.1 促成资源整合与共享，节约创新资源
链合创新使产业链内各个企业的创新资源得以整合和共享，从而提高链内创新资源的质量和利用效率。链合创新基于整条产业链优化整合创新资源，这种优化整合不是对各创新主体资源的简单加总，而是对来源于各创新主体的资源进行有进有退、有取有舍的汲取、激活和有机融合，使其更具系统性和价值性，协同运作这些资源可以产生“1+1>2”的效应。链合创新中各创新主体之间的紧密联系和相对集中的地理分布，为彼此间共享资源营造了一个良好的环境和平台，资源共享使一种资源可以在多个创新主体之间重复使用、多次使用，避免了重复投资和资源浪费，使资源在链内得到了最大限度利用，由于资源共享而产生的溢出效应和学习效应提高了资源利用效率。
3.2 实现分工与联动创新，缩短创新周期
链合创新中的创新主体之间既有分工又有协作，彼此间形成一种优势互补且关联互动的联动创新关系。链合创新中的分工把链内一个创新过程分解为若干创新环节，每一创新环节都由在这一方面最具优势的创新主体来承担，这种按照优势进行的扬长避短的专业化分工使每一环节的创新时间大为缩短。在链合创新联动中形成的波及、关联、协同等效应，使各环节的创新活动相互影响、相互促进，提高了创新效率，加快了创新速度。在产品和技术生命周期日益缩短的背景下，链合创新对创新周期的缩短意义重大。例如，在链合创新模式下，福田汽车产品设计开发和升级换代的周期缩短到3-5年，在2002 - 2005年，福田汽车实现了8个品牌研制开发和升级换代，带动了中国商用车行业创新的进程。
3.3 防止出现链断或环弱，促进产业链升级
链合创新的各创新主体是风险共担、利益共存的共同体，这种共同体的强利益绑定关系使得各链环之间建立了稳定的、深层次的长期合作关系。链合创新基于产业链全局的创新观念可以避免产业链某一环节的创新断裂影响整个产业的运行，对产业安全的关注促进了链合创新中投入能力、配置能力、支撑能力及产出能力在各链环中的均衡配置，避免了某一环节因开发不足、开发盲区而成为制约整个产业发展的瓶颈。链合创新中优势主导产业创新的扩散、传导和辐射等效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拉升或弥补链内发展中的薄弱环节，带动整个产业链的技术进步和升级。
3.4 强化产业链优势环节，提高产业链竞争力
链合创新中既存在合作中竞争的纵向链合关系，又存在竞争中合作的横向竞合关系。竞争是链合创新主体保持持续创新的动力，纵向链合关系中，各链环上创新主体对链合创新主导权的争夺可以实现链内各环节的群体竞争优势；横向竞合关系中，为争取占优市场份额和链内生存权的竞争可以强化各链环的个体竞争优势。无论是纵向竞争还是横向竞争都在产业链中形成了一种“赶超效应”，在赶超效应的持续作用下，产业链整体竞争力不断提高。合作可以壮大链合创新主体的创新能力，实现链合创新的规模效应。合作使各主体在创新中开展广泛的协同，有效整合进行链合创新所需要的各种资源和能力，通过协同协作充分发挥每一创新主体的特色和优势，降低创新成本，实现创新的集群效益和规模效益，进而使产业链的整体效益倍增。
4 结语
由上文研究可以得出，链合创新是一种具有较高效率的合作创新，中国企业要想成为拥有核心技术、具备全球竞争力的大企业，就必须重视链合创新，置自己于相应的或者相关的产业链中。中国产业要想构建具有较强竞争能力的产业链，就必须进行国内甚至国际化的链合，在与国外同类产业进行链合创新时，中国产业一方面要找准与国外链合的突破口，另一方面也要注意增加我国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创新．降低对国外的依附性。借助以产业链为纽带的链合创新，构建具有我国特色和竞争优势的创新链、技术链和产业链，真正实现产业升级优化和技术赶超。